“战。”贺卿答了一字。
白青岫整个人压在人的身上,手慢吞吞地解开人的衣带:“朕也是这样想的,可派谁出征?”
“镇国将军老当益壮,运筹帷幄之中,为元帅。
其子亦是猛将,可为先锋。”贺卿说的话白青岫或许不愿意听,可这是最好的方案。
“是吗?”白青岫的语气轻飘飘的,似乎不以为然,却带着几分压迫感和冰冷,他左手的食指在人的胸前画着圈,偶尔划过贺卿的乳首,“老将军也是这样说的,可是朕并未答应,小将军是朕的姐夫。
皇姐不能失去他,他若是真的喜欢阿姊,便不该主动请缨。”
“殿下。”贺卿不知该如何安慰他,只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眉心,一个温柔而珍视的吻。
白青岫心中乱的很,他是皇帝,可他不是神,他不能什么是都做到尽善尽美,可所有人都想他做到尽善尽美。
坐上这个位置才知道有多累,此次若要战,老将军一家确实是最好的选择,并不是朝中无人可用,而是几十万大军出征,将在外,若有异心,国必危矣,所以要任命值得信任托付的武将。
贺卿的一个吻让他不安的心绪平静了几分,只一瞬,他从贺卿的眼里看到了心疼。
白青岫抱着贺卿,低声问他:“可以吗?”
贺卿有几分无奈,他的殿下啊,从登上帝位起,什么时候做这事还要询问自己的意见了。
“可以。”贺卿答。
这大半年来,殿下的技巧其实已经很好了,理论和实践还是有用的,只是他不是寻常的男人,更不是女人。
他甚至不算是个正常人,或许他本身就没有那方面的欲望,就算殿下的技巧很好,抚慰他他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的部位,能顶弄到他身体里极为敏感的那个地方,他却并不能体会到寻常人的那种极乐的快感,或许比让殿下哭和疼给他带来的刺激要更少一些。
不过因为是殿下,所以他愿意,给出的许多的反应都是为了让殿下更兴奋,如此而已。
其实他也是有反应的,他会因为殿下心跳加快一些,呼吸急促一些,下身那根软物也会觉得灼热几分,但也仅此而已。
今天的殿下或许不同,这一方天地,他才是掌控者。
他撬开贺卿的唇齿,掠夺着他口中的空隙,像是野兽在撕咬猎物,又在人的脖颈处,胸前留下一朵朵红痕。
在这安静的环境下,淫靡的声响被放大传入贺卿的耳中,他的四肢几乎都被掣肘着。
像是雄兽他标记着他的雌兽。
贺卿的乳首被啃咬得红肿,带着几分可怜的味道。
殿下以往,从未这样过,他不是喜欢亲吻和打标记的人,贺卿忍
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声,是本能的,而不是刻意的。
那种感觉一闪而过,贺卿眼尾微微泛了红。
“督公现在的模样,好骚啊。”白青岫咬了咬人的耳垂说道,这副模样的贺卿,和以往的相同,但似乎又不同。
“殿下此刻的模样,就像是一只发了情的狗。”贺卿回敬了一句。
白青岫也不恼,只是说:“那你是什么?被我玩弄的母狗?
我现在发情了,那还请督公忍一忍了。”
说罢,白青岫便重重地顶弄了一下。
一瞬间,贺卿本能地抱紧了白青岫,低声叫喊了出来。
这一夜,注定漫长,贺卿觉得,殿下真是好体力,夜深本该沐浴安寝的时候,还抓着自己在浴桶里顶了进去。
两个男子在狭小的浴桶里根本不好发挥,白青岫将人抱着,抽插间带进去了一些水,贺卿只觉得有些烫,又有些异样感。
“饶了我吧,殿下。”贺卿去吻他求饶道,约莫一刻钟以后,才结束了这荒唐的一夜。
翌日卯时,天还微亮,侍卫便禀报公主求见。
白青岫坐起身穿了衣衫,眼下还是青黑,本能地打了个哈欠,泛出了两滴生理性的眼泪,贺卿也要起身,却被白青岫摁了回去:“你继续睡,不必避开。”
白晴眉刚进帐便跪了下来,白青岫忙去扶她:“阿姊这样早来,是为了小将军的事吧?”
“恳请皇上,让许云桡随军出征。”白晴眉语调坚定,只看着白青岫,仿佛他不答应,她就会一直求。
许云桡便是小将军的姓名,文人雅士的名,却是武将的心。
“可……”白青岫迟疑了,本身这件事他就是为了白晴眉考虑,只是白晴眉怎么舍得。
白晴眉见他的模样,只笑了,笑的很温柔,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一般,缓缓地讲着一个故事:“我同阿桡,是年幼的时候认识的。
那是我第一次出宫,在护城河边遇见了阿桡,他和别家的公子争吵了起来。
推搡之间,不慎落了水。
我救了他,那时候只觉得他呆呆的,笨笨的,是个好欺负的模样。
后来,我们总是借着许多的理由私会,例如宫宴上,没人会管两个小儿偷溜出去。
元宵月夕的时候,他带我去皇宫外玩,街巷里都是花灯字谜。
还有许多我以前从未吃过的零嘴。
镇国将军府于国有功,在百年前人丁兴旺,一家几十口人,却都报了国,称得上是满门的忠烈之士。时至今日,却只有阿桡和兄长,还有老将军了。
不是父皇将我嫁给阿桡的,他恐怕没有那样疼我,他最爱的还是他的权势。
这段姻缘,是镇国将军府用军功求来的。
那年我方及笄,阿桡说他心悦我,他问我的心意。
那天也是我最开心的日子,因为我知道,我心悦的男子也心悦我。
我也喜欢他的,只是婚姻大事,又怎么能自己做主。
他让我不必担心,他有办法。不久以后,父皇便赐婚了,公主下嫁。可于我而言,不是下嫁,我只是和我的少年郎在一起了。
他说:他这一生,最想做的两件事,一件事是同我白头,还有一件事,便是以身许国。
若太平盛世,便以身许我,若国有难,便只能以身许国,以心许我。
我虽是妇人,我又岂能不懂他?
无论如何,他总归是我的。
为万世开太平,不是你们这些君子经常挂在嘴边的事吗?”
白晴眉说着说着这笑里便带了点晶莹,她说:“我知道,你是为了我好。可这事,是我愿意的。”
白青岫神色复杂地看着她,千言万语,却不知该如何说起,镇国将军一家,守的从来都不是帝王的基业,而是这国中百姓。
虽百般不愿,但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,白青岫终究是点了点头。
白晴眉笑着道了谢便离开了,
而他坐到了桌前提笔拟旨,等天明,便要班师回朝了,这次秋猎终究是因为北羌入侵而提前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