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嘞。”侯炎把葡萄汁水擦在雪白的被罩上，拍了拍手，“我要一个‘能干’的雌虫作为谢礼。”

深吻之后，江澜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恢复了一点，她拉住尼尔的手，微阖双眼，精神力细细地游遍男人身体的每个角落，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。

他这是……受了多少苦啊？

浑身上下，就透出一个意思——虚。精神力进了他的身体如同石沉大海，接收不到一点反馈，换是以前，这只雌虫估计早就扭着腰撒娇求操了。生殖腔里的情况稍微好一点，但也只是稍微。内壁江澜辛辛苦苦浇灌出来的虫蛋，出发前蜕变成莹白坚硬的蛋壳又恢复成了雾蒙蒙的颜色，也是蔫头耷脑的，没有遇到雄父精神力时的活泼了。

“怎么回事。”江澜声音里有沉沉的怒意，被她强压了下来。

尼尔脸色苍白，他强撑着接受雄主的探测，只觉得思维晕乎乎的，混沌的大脑不经思考便反问道：“雄主不都知道了吗？”

男人眼神微微下垂，是悲哀，还是企盼？汹涌的情绪找不到一个出口，只能用手指死死抠住床沿。

江澜说不清是恼恨男人对她毫不信任，还是后悔没有早点察觉他的异样情绪。有那么一瞬间，她很想质问尼尔，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完全敞开心扉？但最后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：“你到外面去吧，让欧文进来。”

尼尔霍然抬头。

雄主已经闭上眼睛，头侧向另一边，很显然是不想和自己多说一句话。尼尔手指抖得厉害，但还是捏起被角，仔细把江澜裸露在外的手臂盖好，然后沉默着磕了个头，一步一踉

跄地走了出去。

雌虫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塑，靠着病房外的白墙站得笔直，接受进进出出所有虫的注目，却一言不发，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。

他想，接受雄主的审判，比毫无尊严地挂在刑架上被机器插入还要难熬。

雄主会干脆利落地解除主奴关系，还是会放任他自生自灭呢？

他错觉自己等待了很久很久，实际也不过半个星时不到。

门开了。

江家的医虫鱼贯而出，每一只路过的虫都用无法形容的怪异眼神将尼尔全身上下打量一遍，看得他毛骨悚然。然后是欧文，抬高手臂在尼尔肩膀上亲切地拍了拍。

“加油。”

“？”

“还不快进来，”江澜喊道，“把门锁好。”

男人垂头跪下，在那一瞬间，植入在肠道内、蛰伏了很久的芯片突然开始运作。罔顾主虫过度虚弱的事实，他在电击和震动下条件反射地兴奋起来，身体酥软得几乎跪不住，狼狈地用双手撑住地面。

雄主踩着柔软的拖鞋，在他身上连踹几脚，把跪趴的姿势调整成塌腰翘臀的模样。塌下去的腰部让雌虫成了一只绝妙的脚凳，雄虫脚踩在上面，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问：“先挨打再挨操，先挨操再挨打，宝贝儿，选一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