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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(醉酒车高h父子梗【非真父子非养父子】年上内射)(1 / 2)

捡到天堂 鸡酱 4513 字 2023-05-08

严彬来店里的频率日益提升,我问阅世市场部很闲?他坚决否认,解释说只是自己申请调换岗位,不会再出去搞接待了,现在基本没什么活干。

我直言这不太屈才了吗?他摆摆手:“本来我就不太喜欢在那儿呆着,不瞒你说,季老师,其实当年的半途而废有其他原因,如果还能重来,我一定会继续把《黑猫》的故事写完。”

“你现在也可以写啊。”

他苦笑道:“怎么可能呢?现在的我远不及当年的我,可工作和自我又怎么能完全分得开?我现在看看以前那些文字啊,可能都只是那时候的灵光一现,啥都没想就写下来了,有很多学生时代的臆想在其中与其续上一个不那么满意的后半段,我宁愿再也不碰它了。”

毕竟你也如愿得到了想见的黑猫,不是吗?我引开话题:“咖啡馆是你的主意还是黎子圆的?”

“我的,”他面露微笑,目光往店内环绕了一圈,“这其实是我的梦想之一,或许我该好好感谢黎子圆但是,他有时给我的感觉并不一样。”

“很陌生,不像同一个人”他补充道。

我心中一动,立刻追问是否黎子圆有没有对外展露的性格。

“季老师,你记得吗?那篇短篇其实并不是初稿,是你建议我丰富黎子圆的角色内涵,所以我修改了很多他的设定,”严彬敛下笑容,“初稿的原始文档我一直保存着没动,虽然没有公开过,但是有时候黎子圆他”

他神色复杂地告诉我:“他的性格会变成初稿里写的那样。”

原来那晚与我初次见面的黑猫,果然不是我在最终成稿里读到的、眼下霸道又嚣张的黑猫。

“不过还好,这种情况很少发生,我只见过一两回,”注意到有人靠近,严彬放松神情的同时压低了音量,飞快地说:“他那个样子还挺惹人喜欢,很可爱。”

哪里可爱?我迄今记得被黎子圆一爪子打掉烟盒。

店员来续咖啡,是在咖啡馆干兼职的学生,很懂礼貌,简单地与我们问候过后,就回到柜台后面协助得意点单了。

我看严彬放下纸杯,试问:“既然喜欢那样,为什么不直接改掉小说?”

他脸色陡变,“我没那种权力!”

我一时怔住,严彬的语气逐渐严肃:“既然黎子圆已经来到现实世界,那他的人生就不该再受任何人的干预。”

话题突然拉到这个层面,我有些恍然:“不是那意思,难道就这样让两个人格在黎子圆身上”

男人坚决摇头,打断我:“季老师,他们不是虚无的,也绝对不是可以被谁擅自作主的所有品,就像得意他的事黎子圆都跟我说了,虽然不知道你对他抱有什么样的看法,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,得意是一个二十多岁、精神正常、有自我意识的年轻人,他有他自己的道路,我很不想看到不,这样说吧,我看得出那孩子很喜欢你,但是这不该是他来到这里的全部意义。”

我沉默半晌,我和他都知道得意与黎子圆无法接触书写自己命运的文字,得意曾看到过橱柜里的样书,因为我发现那本《现世异闻录》被塞在一排笔记本之间,问他为什么这么整理,小孩口吻自然:那不是个空素描本吗?

我询问严彬的言下之意,他提议:“有没有考虑过让得意来阅世上班?”

为了给工作室提知名度,同时赶上一本已结稿良久的新书开售,我终于不得不出去抛头露面,像个旧社会的舞女,奔波不同的城市开签售、开见面会。阅世很重视工作室初期能否立足,况且我们也有不把业务限在套买小说原稿和大纲这种层面的野心,调动下平台的资源,节目和采访也渐渐多了,白天见粉丝,见记者,晚上陪对方领导喝酒,日夜往复。当我姑且能闲下来享受一小段时间的假期,竟已立冬了。

返程的路上我欣慰又急切,一方面,工作室在诸多努力下勉强站稳脚跟,另一方面,这样漫长的出差,意味着我已经和得意分离了大半个秋天。

也并非完全没见过他,我们会通电话、发讯息,他抱着艾伦和我视频连线,小狗的毛长长了,隔天又短了,他领着去修剪过,或者他自己替艾伦打理过。

得意每天都问我什么时候回去?“要是季叔叔能从视频上或者杂志里出来就好了。”他孤独地感叹。

当时不确定归期,我没法回答他的提问,只能听小孩自言自语:季叔叔不在,家里好冷,肚子好饿。

倒不是他过得多惨,家里供他吃的首饰、珠宝,应有尽有,空调也常开着的,他是馋人血了,准确的说,馋我的血。

我回去得突然,毕竟太久没机会逗小孩玩,干脆一次性给他备足惊喜。下午我到家这会儿店里正忙,得意不会舍得翘班回来的,他刚评上季度明星店员,乐死小孩了。严彬专门打了张奖状发给他,还告诉他年度优秀是有奖杯的,得意不等回去就给我打电话,问我放奖杯的那张书架能不能给他挪个空位。

我说你就这么笃

定优秀员工是你啊?他骄傲地点着头,说大家都喜欢他,到时候一定会给他投票的。

我对此持怀疑态度,有回店里搞活动,要求男性员工穿统一定制的女仆服装,女性穿男仆服装。严彬店里全是小年轻,大家觉得有趣,也能接受,结果午后得意来找我吃饭,被我一掀裙摆,看见屁股上的丝袜破了几大个洞,残缺的丝料在他丰腴的后腿根上勒出一两个小肉包。

我问这是什么,小孩耸耸肩,说可能是这种丝袜的特色吧,今天店员拿给他的时候就这样。

“不过裙子盖住啦,没人看见的。”他又补充,顺手理了理裙角的荷叶花边,长度都没过膝盖,两条细腿在裙摆下晃荡,看得我火冒三丈,腿肚子是小孩身上最好看的部位之一了,现在迫于形势放出来给别人看,起码也该收点钱。

顾夏天听说后,没怪店员,首先指点起我来:“让你别那么偏袒他,你不听,那怎么也得躲着点吧,这么明显的用意放那里,想不惹小心眼的来嫉妒他,都难!”

之后我带得意吃午饭,都先问他吃什么,他说螺狮粉,我就在店里说今天请大家吃螺狮粉,要加菜跟周谊秘书说啊,他给你们点餐。

这招相当奏效,得意在店里的人缘更好了,楼上的员工也时常下来蹭饭,两批人凑在咖啡馆一角,倒成了场小型的联谊会,其中也促成一两对眷侣,下班的到点了却不走,就为了等楼下正当值的女友一起离开。

就像业务忙的时日,得意也会在咖啡店等我。我不闹他,他一向准时睡觉,如果我深夜才带员工下楼,周谊会让这群年轻人小点声,说没看见老板侄子趴桌上睡着了?我给他盖上外套抱进车里,小孩惊醒,我跟他说等我这么晚干嘛?以后自己先回家。

要是他真的先回去了,我开车独自回家,洗完澡爬上床,小孩抱个鲨鱼玩偶紧裹着棉被,我伸手拿掉,他因此无处安放的双臂只能落到我肩上。得意自己把自己焐热了,整个人暖乎乎的,身体又绵软芬芳,这小孩总是这么干净、温暖,被我弄脏了也没有哪次变不回来。但只要这样抱着他,我就从来像是青春期蓬勃发育的高中生。

有时被我玩醒,得意惊吓得全身僵硬,然后才慢慢软回去,贪心有余地想马上能吞下整根阴茎。而我要是弄得重了,小孩叫也没用,又气又红脸地咬我肩膀,赌气的那种咬,致使有段时间我双肩常常挂着牙印,勋章一样。

“我要上班明早还得开店!良意!别做了”

“上什么班啊,我这都加多少天班没碰你了,那不能好好做你几回?”

“不行!我不要良意!!”

小孩明明光躺着罢了,办事的全程没什么大动作,事后却也精疲力尽,任由我圈着,当我最心仪的玩偶,头发里净都是汗,问他是不是爽傻了,小孩迷迷糊糊,答非所问:“喜欢良意”说完就睡晕过去,任谁也叫不醒,直到窗外太阳一升,他心里长闹钟似地立即爬起来,精力充沛地向我——我好像条死鱼那么回事——问侯早安,通过一个被清晨日光照成剪影的吻。

当然,天冷的时候除外,叫小孩起床成了世上最高难度的任务,他甚至会在你下床时候百般刁难,抱紧你的腰或是手臂,裹着被子将脑门贴在你身上,求你不要走,毕竟你是他的移动热水袋。

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机会在家里做饭,给得意做饭,满足他略有些飘渺的口腹之欲。去超市买菜,站在厨房里处理牛肉,锅盖叮叮当当地被沸腾的水汽冲撞着,我心里格外宁静,但并不完全,宁静好如沉重的夜色,至深处藏着召唤黎明的激动。油浇下去前,我看了眼时间;朝盘子抖锅了,我又看了眼时间;布置完餐桌出去扔垃圾,我站在穿衣镜前拉起衣服看身材,手背和胳膊上青筋明显,但腹部的线条也同样没有褪色,不禁洋洋自满,接着凑近镜面抬高下巴,思索得意是喜欢我留着胡子还是不留?

我喂艾伦,再看了看时间,今天特意嘱咐过严彬早点放得意下班,按他步行的速度,现在可能已经进小区了,要是走得快,该正好拐进花园外的人行弯道。

小狗跑回屋里去,天气冷得它都懒得再出去遛弯,我站在院门口点烟,初冬的夕阳没多大点意思,圆日快速沉进远方的泥土,世界的光芒熄灭了,人间华灯初上,我刷着手机,很快发出电量不足的警告,烟盒一点点空了,放在石台上的烟灰缸不堪重负,邻居客厅的窗帘里亮着灯光,冬夜步步逼近,想见的人一直没出现。

犹豫了半支烟的时间,我决定打电话,刚拨通号码,突然弯道上车灯一亮,却孤零零地只有一盏,一路开到路灯下,我才看清是张小电动车。

在我疑惑的注视下,电动车停在院前,骑车人伸条长腿踩地,支着车子的重量,等他摘下头盔,露出张年轻的面孔,身后却有人一歪,我下意识扶住,竟然是戴着另个头盔的得意。

“季老师,我送得意回来。”

男孩肤色偏黑,整齐地长着一口白牙,我认出他是在咖啡馆兼职的大学生,得意的同事,嘴形大,说话总带着笑意

:“今天店里有人过生日,我们给庆祝了一下,就散得有点晚了。”

“他喝酒了?”

“喝了,一点点啤酒,我给他拦着的,得意一看就不会喝酒。”他说着,轻拍身后人肩膀,尽管两人年纪相仿,指不定谁更年长,但他仍是这么叫的——“小得意,到家了,能下车吗?”

得意两手环着男孩腰部,有些缺少支撑力地在后座上半躺着,动也没动。

“电动车没安全带,不过他抱着我,很安全,没掉过。”男孩注意到我的目光,语气轻松。

我本来应该跟他笑一笑,问他抽不抽烟,住哪儿,又是在哪上学的,可是小孩就那么靠着他,安心将脑袋放在他肩上,摘下头盔了,眼睛半睁不睁的,也不像完全睡着。

“季叔叔”他看见我——不晓得看没看清,居然只是随意呢喃了几句,自然地朝我伸手,被驮着往外一拉,人就踩到地上了,但踩不稳,只能被我一只胳膊提着。

男孩松了口气:“季老师在家真是太好了,店长也没跟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
“严彬没在?”

“他最近都去阅世,好像这段时间挺忙的,有小道消息说禾佳,就是那个禾佳科技,你肯定听说过,据说想入股阅世,那边的人都亲自来总部跑了好几次了。”

他自觉题外话唐突,跟着解释:“店长说如果表现好的话可以推荐去阅世实习,我提前关注关注。”

“但店长也快离职了,这些事以后他管不着,季老师你就当个八卦听,”男孩又说,“季老师,明天周末,你不来上班吧?”

“不去。”

“那我走了啊,小得意,明天我给你请假就成,”他晃晃小孩胳膊同他告别,小孩神智不清,没理会,他调转好车头,却又像是想起其他事,朝我问:“对了,季老师,等他明天起来了你帮我问问上次说的事行不行,他给你说了吗?”

我面无表情地摇头。

“其实我在这边租了房子,合租的,室友都是刚毕业的学生,还有一个单间空着,要是他决定出来自己生活了,可以来跟我住,租金很便宜,按他这个月的工资能住半年了,”男孩掰正手边的后视镜,“我现在课挺少的,上下班都能一道走,也很方便。”

大学生走后,我抱起小孩进屋坐了一会儿,他讲不清楚话,且昏昏欲睡,问不出什么来,我也没心情问。收拾完一桌子冷菜,小孩已经睡过去,我给他洗脸,刷牙,因为在电动车上吹过风,所以他的脚丫也被我用热毛巾焐过,看他全身暖和起来了,才把人脱干净衣服,放进开好电热毯的床铺里。

得意怕冷,非常怕冷,和本身的属性正相反,他能耐受高温,但凡没外人看见,烧开的水他从来都是直接饮用,然而在抗冻方面小孩就有点差强人意了。为此,店里和家中都安装了充足的供暖设备,而要不是刚才抱着那个大学生,男孩拿体温给他暖着身体,得意一定会冷得手脚僵直,从电动车上栽下去。

这些事情我本想不起来,但前些日子找时间重温了小说,心里过一遍,很快记住了。

上楼睡觉前,我回副卧查看小孩情况,空气中的酒味和香气都甜腻得惊人,得意只有一半的意识醒来,睡在床上啊啊呀呀的浑叫,喊着季叔叔、季叔叔,我走过去,他的动静随之一停,我顺势接着他的双手,小孩掌心湿漉漉的,上面是汗水,或者是别的东西,“季叔叔我在做梦吗?”

我弯腰下去,“你在做梦。”

小孩想来揽人,我故意起身,他也跟着坐起来,抱不到肩膀就拦住我腰身:“季叔叔,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才回来?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”

被我一把扼住下巴:“所以要去找别人呆着了?”

手中小脸僵滞了几秒,被我握紧的肌肤嫩如凝脂,小孩嘴巴一张,两根獠牙朝掌侧戳下去,我忙不迭缩手,他才吃了个空。

得意低声叫:“饿”

“牙齿收了。”

他不愿意,我想他似乎不会咬脸,便小心拿嘴碰他的唇,这才劝动小孩,舔完自己的牙齿,又来舔我的脸,如吃冰棍似地啃人下巴,脸上什么地方都被他的口水扫荡过了。后来我仔细想想,这应该是动物正在往配偶身上留味儿,做个旁人勿仅的标记——如果我还能跟别的什么野兽睡觉的话,他这招该很起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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