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章 初次(上)
“手术已经完成。”
“体征稳定。”
“将继续监控。”
…………
……
“……?”
塞缪尔猛地发现自己又一次昏睡了过去。
黑布下的眼睛陡然睁开,他近乎惊慌地转动着眼珠,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又像是第一次在这里醒来时一样昏沉。
想睡——对睡眠的渴望还没有完全消去,那大概是药物的效果吧,无论他做些什么都挥之不去。
这一定是那机械声主人做的,塞缪尔知道,它的话让他既困惑又恐惧。
“手术”——是指仪式吗?
现在他的身体没有力量,也是它搞的鬼吗?
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陷入的沉睡……那是、发生在半夜吗?
塞缪尔思索着,不妙的预感随着想法的深入渐渐变得更浓:仪式的结束意味着他要正式开始作为一个“祭品”的工作。
而在那之前,祭司们会先来为祭品投入使用做最后的准备……
“啧。”他咬了咬牙,手脚猛地挣动了一下。
这个举动除了带来一阵碰撞声外什么也没有带来,那些束缚仍然坚固,他维持着一个双脚大开的姿势躺着。
塞缪尔垂了垂眼,又握了握拳。
他的力气其实已经恢复不少,但显然还没有恢复到能够打破祭坛桎梏的水平。
要想离开这里,现在显然不是时候。
“——”
该死。
塞缪尔从未想过,这个想法给自己带来的沮丧感竟有如此之大。
失去身体自由、被迫耽溺于快感,他忽地意识到,自己有多么渴望脱离这样的生活。
而现在他在这里……恐怕连自杀也做不到。
“咕……”令人厌恶。
来到这里后,他曾无数次这样觉得,这种感觉犹如盘踞在心底的毒蛇。
而塞缪尔连一星半点将它杀死的打算也没有。
就这样又经过了一段时间,喂食花蜜的人如期而至。
他刚一进门,塞缪尔便听见他的脚步声顿住,接着是某种“滴滴”的声效,对方……大概是在检查些什么吧。
这声音毫无疑问,一定与仪式有关。
下身忽地便开始钝痛了起来,像有把刀子在他身上狠狠地划拉了一个口子。
双腿之间难以启齿的地方难受得要命,以前那里从来不会有感觉,现在却已截然不同。
来人给了他花蜜,又很快离去,没有再碰他。
就这样又过了几天。
“吱呀——”
他再度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响。
塞缪尔僵住——这声音的含义,他再清楚不过了。
那是祭司们和长老一起来检验仪式完成度的象征,每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来,像在检查果实的成熟度。
三道脚步声向他靠近,为首的那个率先停了下来。
一只苍老的手缓缓地伸出,在他的胸口婆娑着。
塞缪尔抿住了唇。
那碰触在他胸口掀起一团热度,这真该死,令人既难堪又难过。
长老的年纪已经相当大了,据传闻已经有许多年没有性事,但即便如此,他的注视依然刺人。
“仪式已经完成了。”然后,他听见长老的声音。
“……”果然,那个机械声是这个意思。
“那么,长老……”西亚鲁的声音,“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可以吗?”
或许是因为对西亚鲁为人的了解,塞缪尔觉得他的声音格外地令人厌恶。
——就像那只手一样。
“嗯。”长老这样答道,似乎还点了点头,塞缪尔听见衣服的婆娑声,“就交给你们吧。”
接着又是脚步。
他们在向外走去。
但塞缪尔知道,这次离开的只有长老一人。
果然,有两个脚步声返了回来,塞缪尔听见急促的呼吸声,离得很近,像是在打量自己赤裸的身躯。
“……塞缪尔。”是拉里,这是塞缪尔来到这里后,第二次听见他的声音,“抱歉。”
“有什么可抱歉的?”然后是西亚鲁开口了,“选他作为祭品的又不是我们,而是上天。”
他的手已经贴着塞缪尔的小腿肚抚摸,那里的肌肉已经在这些时日里消退了不少,变得更瘦、更加无力。
塞缪尔微微挣动着,但理所当然般,他的动作没能带来任何效果。
西亚鲁甚至发出了一声嗤笑,用手指轻轻弹动他的小腿:“你的确知道我们绑着祭品的原因,对吧?”
——那是为了让他们不逃跑。
这是在宣言他所做的,不过是徒劳的无用功。
“还是说……”西亚鲁慢悠悠地继续说道,“只是想增加一些情趣?”
“啧。
”
“别一直咬着嘴,还是有不少人喜欢用那里的。”
“闭嘴……啊!”
股间突地被狠狠拍打了。
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塞缪尔惊呼出声。
“你没资格说这种话。”而西亚鲁继续说道,“就凭现在的你——哪有资格发号施令?”
他的手没有再移向别处,两根手指在塞缪尔的双腿间徘徊,从后穴缓慢地移动向前。
西亚鲁低声笑着,笑声下流:“嘿,你知道……你这里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吗?”
“呜……”
塞缪尔当然不知道。
但他可以想象。
现在正被西亚鲁手指碰触的地方是不折不扣的新生器官,他方一碰触、塞缪尔就明白了这点。
他的手指推开本该包裹着那里的肉唇,用两根手指将它完全展露,而后用另一根手指沿着缝隙上下游移,不住地搔刮着入口的部位。
“——”
塞缪尔的呼吸有些沉重。
麻酥感就在这样的撩拨间传来,用奇怪的部位感受到了快感让他腹中一团纠结。
而这陌生的、新鲜的、轻而易举诞生的刺激开凿着他的身体,就好似他的大脑中有什么他从未可知的地带一般。
而他这个个体便在这样的状况下被撕扯,被分割成诸多片段摇晃并且闪烁。
世界就这样焦躁成一团,他甚至无法分清此时此刻的感受究竟是那器官本身带来的,还是因为他本身一直在渴求被碰触……
——祭品淫乱无比。
这个词汇不知是从何处承袭而来,明明使之诞生的社会条件已经消失,其贬义色彩却完整地继承了下来。
作为侮辱的手段相当有效,表达厌弃也没有问题,总是夹杂着笑声一起从祭坛里传出。
现在,塞缪尔多多少少理解了“淫乱”的成因,花蜜与被触摸的感觉简直像是烙印在了他身体内侧般。
“看起来很清楚嘛。”而西亚鲁恶质的声音回荡在耳边,“这里都湿了哦?”
手指顺着那道缝隙向上游移着。
顶端,曾经被碰触过的地方在情潮中充血。
西亚鲁轻巧地将它拨出,在指缝间玩弄。
“……!”
塞缪尔猛地一僵,拼命地压抑住了喉咙间的呻吟。
他慌乱地透过针线的缝隙看向四周,拉里……他正在看着吗?
尽管他并不认为这样的情况下拉里能够做些什么,但这种想法却不断地从心底涌出。
晦暗的视野没能捕捉到拉里,而西亚鲁又用指尖狠狠捏了把那处的嫩肉。
“呜 、……”塞缪尔猛地一颤,最终没能完全抑制住自己的声响。
“哈,还是有点反应的啊?”西亚鲁撇着嘴微笑,既狰狞又恶劣地,“你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吧?”